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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懸壺錄

第卅六章 死亡(一)

白蛇懸壺錄 林子山 2177 2021-09-20 11:30:00

  白氏集團,在大約五十年前是全國有名的大財閥,從主營低端的仿制藥發(fā)家,到后來各種醫(yī)療器械的研發(fā),幾乎壟斷了整個國家的醫(yī)藥器械市場。但是也是在五十年前,國家大量收編私企,白氏集團也成為了一家國有企業(yè),這也正式宣告了醫(yī)療器械國有化。但是當時負責收邊白氏集團的張桓保留了他們的自主經(jīng)營權,只是每年按照計劃生產(chǎn)規(guī)定的藥品和器械,投資、出口、研發(fā)、產(chǎn)業(yè)結(jié)構(gòu)調(diào)整都交由白家人裁奪。

  白氏集團的總部和白蛇院都在白蛇路,兩地之間隔著一塊大約三千畝的空地,那里在一般的地圖里沒有標識,實際上是白蛇院附屬的傳染病與微生物實驗室,由于里面的研究多有危險,所以此地被嚴密保護。傳染病研究所現(xiàn)在的所長便是白術,但現(xiàn)在白術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白蛇院和結(jié)識江湖友人上了,所以傳染病實驗室平日里都是副所長操持。

  副所長是一個非常二十多歲的女性,名叫伏靈,知識淵博,精明強干,卻又有點孩子氣,綽號“洋娃娃”。平日里喜歡抱著一個像匹諾曹一樣的人偶,伏靈管他叫“希斯特森”。另一件事情,她同時也是白氏集團的二把手,最近白術情緒有點低落,所以她必須忙著處理白氏集團的事務。

  這天她在白氏集團的會議室,任深和甘艸也在這里開會。

  “最近收到了發(fā)下來的通知,我們給達哈爾的那批抗結(jié)核藥居然沒有通過三期臨床?!备势H忿忿地說。甘艸是退伍的老兵,武藝超群,曾經(jīng)也是響當當?shù)娜宋铮朔Q“鬼拳”,如今在白氏集團當要職,平時也是白公子的打手。白術曾和達哈爾國王談好出口藥品,并讓甘艸處理這件事,畢竟像達哈爾這種不安定的地區(qū),需要像甘艸這樣的粗人當“鏢師”。

  伏靈聽到也有點不解,說:“朱院長到底想要干什么?談好的生意也要阻撓?”伏靈對自己的產(chǎn)品很有信心,因為這個藥在自己內(nèi)部的預實驗里是完全達標的。

  “我收到消息,朱維雍是想讓我們把把原料賣給達哈爾,再在達哈爾開一個加工廠加工原料。原料不需要藥監(jiān)局批準上市。”任深說。

  伏靈:“朱院長要搞這幾個彎路干什么?”

  任深:“我聽說朱維雍最近同意了孫滿征收藥品出口稅。”

  甘艸:“出口稅?沒聽說過。”

  任深:“這也有先例,出口稅本身對我們沒有什么影響,反而可以給我們一個理由提高藥價,反正病人還得吃藥,能讓我們多賺不少。”

  甘艸:“那我們豈不是變成黑心藥販子了嗎?”

  任深:“所以朱維雍已經(jīng)替我們想好了后招,對窮國出口原料,對富國出口藥。我們本來就打算產(chǎn)業(yè)升級成做原料,正好這條生產(chǎn)線馬上就能投產(chǎn),藥廠那邊又能賺更多的錢,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

  伏靈和甘艸聽了點點頭,伏靈說:“那就按照老規(guī)矩,重新注冊一個藥名,另外原料也照樣生產(chǎn),就按照下來的計劃行事。”

  任深得令,伏靈轉(zhuǎn)而問起了白術的事情:“白公子最近怎么樣了?!?p>  甘艸回答:“最近也不是很高興??磥硭ち撕⒆訉λ拇驌艉艽?,但朱院長沒有怪他?!?p>  伏靈:“確實也不能怪他——那場騷亂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深:“白公子一直讓我調(diào)查這件事??磥硎怯型鈬恕壳翱磥碜钣锌赡苁菆D庫卡蘭國的王儲派——從中作梗,綠羊村那件事情就是導火索,好像綠羊園的實驗室泄漏也是那些人的搗鬼?!?p>  伏靈:“那白蛇院有沒有傷亡?”

  任深:“算是有一個吧,法醫(yī)鄒仞的妻子當時在手術,騷亂導致停電延誤了治療,失血過多去世了。老爺當時摔的就是她的孩子。”

  伏靈不忍再聽下去了,準備起身離開,臨走時說:“我覺得我們也要好好把守一下我們的實驗室了,那里的細菌和病毒更危險?!?p>  另一方面,白蛇院。

  朱維雍這幾天非常生氣,一度想著大鬧委員會,但是委員會的成員們也都如朱維雍所愿開始重視這件事情了,又不好意思發(fā)怒。此時朱維雍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外面已經(jīng)駐守了大量周武的手下,也因為戒嚴,白蛇院的病人數(shù)量激減,朱維雍也不能隨便出去,只好拿起小提琴演奏解悶。他正在彈奏的是可可醬的《13號獨奏》,可可醬的音樂在不同人的耳朵里是不一樣的旋律,他正在彈著自己聽到的旋律,感情比較悠揚舒暢。

  同時周武走進來了,打斷了朱維雍的演奏。周武是個沒有藝術細胞的人,聽不懂朱維雍的歌,朱維雍也從不和他討論藝術,朱維雍知道他喜歡直接的東西,于是說:“兄弟,有何貴干?”

  周武開門見山地說:“剛才附近發(fā)生一具尸體,我們認為是兇殺案,我想請你們解剖?!?p>  “真會挑時候啊!”朱維雍說,“鄒老師現(xiàn)在在放假,咱們醫(yī)院唯一的法醫(yī)現(xiàn)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p>  “你說的沒錯,平時我只是直接找鄒仞,現(xiàn)在他不在了,我也只好找大哥你了。全國法醫(yī)也沒幾個?!敝芪湔f。

  “啊是啊,全國也不到一千個。嚴格地說鄒老師也不算法醫(yī),只算個病理醫(yī)生兼職。我再找個兼職給你?”

  “這次我希望你親自看一下。這次的命案非常奇怪?!敝芪湔f。

  “怎么奇怪?”

  “我也不是很確定,這次的命案和上一次的命案有很多共同點?!?p>  “還有上一次?”

  “上一次就是鄒仞解剖的尸體,好像還是你們的病人?”

  “你是說臺叔?這次的死者也是在醫(yī)院跳樓自殺?”

  “不,那個沒有可疑,尸體沒有解剖。我記得上次的死者好像叫章鯽?!?p>  “章鯽?”聽到這個名字朱維雍立刻跳了起來,“他一身毛病,我能想象他很多種死法,唯獨不會覺得他會被殺——兇手圖他什么?他又沒錢又沒老婆,難道要搶他手里的鉛壺?”

  “我們也奇怪,兇手還沒有抓到。如果這次的兇殺案也是同一個兇手的話,那么這就是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p>  朱維雍表情嚴肅了起來,說:“那好,我有個問題,章鯽是怎么死的?”

  周武一時沒有回答上來,好像猶豫自己的措辭,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這個……怎么說呢……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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