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于祁子驥夫婦二人與祁紫萱一同用膳時急詔祁紫萱和祁子驥夫婦進宮。
勤政殿門口已有豫王祁子言和皇十子祁子康在候著。
祁子康上前半步微微頷首作個揖道:“六皇兄,六皇嫂,三皇姐?!?p> 傅景煙在祁子驥身后站著,回想著上一世祁子驥對著她的靈牌說,他和祁子墨以為是祁子言所為的許多腌臜事,其實都是祁子康暗中搗鬼。
“六皇兄早朝告假,子康以為皇兄害疾,正準備去昭王府瞧瞧。”
祁子驥一向懶得與人維持臉面功夫,掀了掀眼皮,冷冷道:“不必?!?p> 祁紫萱忙打圓場,“六哥有六嫂伴著還能愿意讓旁人擾了去?”
祁子康嘴角一勾:“皇姐說的是,子康受教?!?p> 祁子言就在一旁候著,也不與他們搭話,一雙眼睛盯著祁子驥身后那個著芙蕖白裙的美人。
“幾位殿下,請吧?!彪S著幾個紫衣朝服的臣子一同出來的還有宣帝身旁的李總管。
一入內(nèi)殿傅景煙就覺得周遭氣壓低的駭人。
“兒臣叩見父皇。”
宣帝向侍衛(wèi)一揮手,所有人如數(shù)退去。
“承策,你從子旭婚宴離開是何時?!?p> “回父皇,近子時了。”
宣帝點點頭,“可曾聽見什么?”
“兒臣與七弟共飲了同一壺酒,那時已有些恍惚,只聽說——”他瞧了瞧宣帝的面色,續(xù)道,“皇子妃不見了?!?p> “你和他飲了一壺酒?”宣帝詫異道。
“是。”
祁子驥和祁子旭慣來不合姑且不提,他和傅景煙有齟齬宣帝是曉得的。
“七皇兄所飲的酒可有問題?”祁子康疑惑道。
“那酒里有藥?!逼钭友源?。
“難怪六皇兄早朝時告了假!”
宣帝不動聲色地往傅景煙那處一掃,她脖頸布滿細碎紅痕。
祁子驥往她那邊側(cè)了側(cè)身子,擋下宣帝意味深長的目光。
“七皇嫂可找著了?”祁紫萱適時問。
宣帝只左右動了動眼,“大婚時孟府急中出錯,將庶小姐孟婉蓉嫁了,此刻皇子妃完好無損?!?p> 尋常人家尚知曉家丑不可外揚,皇族更是注重聲譽。這檔大婚之夜被旁人掠去的女子,自然不可能為皇子正妃。
“十二弟呢?莫不是擔心他表姐還在外頭尋?”祁子康又道。
祁紫萱和傅景煙暗暗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都嘆了口氣。
宣帝以眼神示意祁子言。
“十二弟自昨夜婚宴后就一直未見蹤影?!?p> “哦?三皇兄最后一回見十二弟是在何時?”
祁子言目光閃爍了一下:“是在七弟后院入口,見十二弟跟著鬧洞房的人一同?!?p> 傅景煙和祁紫萱瞧見的,他自然也看見了。他原就無心管顧祁子旭后院那些破事兒,何況,他如何能當著宣帝的面說出他為了與傅景煙說幾句話才眼睜睜看著祁子湛帶人走而不阻止。
宣帝氣得雙眼鼓起,半晌方咬牙道:“他平日也是個省心的,怎的這回做出這等糊涂事來!”
“父皇息怒?!逼钭涌倒傲斯笆帧?p> 宣帝沉著臉不說話。
祁紫萱上前幾步道:“還是先把十二弟尋回來,再做打算吧?!?p> 祁子言贊同道:“紫萱說得在理。”
“承策,此事交由你去辦,務必將子湛生擒!”
“兒臣領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