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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靈喚一奇運奇緣

第四十一章

風(fēng)靈喚一奇運奇緣 無為WW 4177 2021-07-31 08:58:22

  “突突突突”

  一陣轟鳴聲去而復(fù)返,直升飛機折身回來,打破了所有的美夢。

  大風(fēng)刮過,懸空中的二人搖搖欲墜,這才停下你儂我儂,盡力保持著平衡,若不是有一大串‘葡萄’,他們恐怕早已落入深淵。

  天臺上周氏兄妹血壓又直往上竄,與一群人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飛機沒有繼續(xù)靠近,遠遠見那艙門打開,卻是一把手槍伸了出來,對準(zhǔn)梅云奇二人,砰,就是一槍,僅剩的最后一槍,打完,飛機扭頭就走。

  外面沒人聽到機艙內(nèi)神秘人的責(zé)罵聲:“怎么就一顆子彈?你他M在逗我?”

  子彈劃破夜空襲來,本來打得有些偏,并未打中人,但梅云奇有了陰影,一個側(cè)身,不顧一切想要全力護住懷里的阿妹,可他們是在一根鋼絲上,這種低難度動作是絕不允許的。

  隨著一顆氣球被子彈劃破,他們的平衡也隨之崩塌,兩聲尖叫后,兩人相擁墜落。

  自由落體前兩秒,因為有一大串氣球作為緩沖,他們下降的速度不算太快,但地心引力是個指數(shù)項,兩秒一過,速度便加至驚人的地步,整棟大廈唯一亮著的24層,冼忠公司樓層,眨眼便劃了過去。

  周安琪雖然傷剛好,但自由落體的窘迫感令她頭腦無比清醒,拼了命地凝聚之前救他梅叔叔時使用的那股力量,可怪異的是,那力量剛凝到腳底,只能淡淡地點綴虛空,像是啞火了,凝出的反沖力根本無法緩解自由落體的加速度。

  第三秒、第四秒,速度還在持續(xù)加快,耳邊開始響起咧咧呼嘯聲,兩人死死抓著的救命稻草——氣球,但在這凌風(fēng)中,氣球也接連破碎。

  第五秒,梅云奇二人已下墜過半,周安琪已隱隱要放棄,她看向梅云奇的眼神已變得溫和似水,仿佛在與對方訴說慷慨赴死的覺悟。梅云奇同樣溫婉一笑回應(yīng),可下一秒,他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在第六秒到來之前,他將氣球的繩索纏繞周安琪手腕,對著人一推,給予周安琪一個反彈力,大力一送,他自己整個人則像一個皮球被彈飛出去。

  “不要”

  整個天際響徹著周安琪撕心裂肺的嘶喊,誰都能從聲音中聽出那無盡沉淪的絕望。

  梅云奇最后那三個字的口型也同時深深烙印在周安琪腦海,刻入靈魂。

  第六秒開始,恐怖的一幕發(fā)生著,天臺上、廣場上目睹一切的人們,紛紛捂住雙目,不忍直視。

  只見一團粉色飛速落下,先壓斷了一片樹枝,然后壓彎了延伸出來的路燈鐵桿,最后沉悶的吧唧一聲,四腳朝天重重地摔在馬路邊。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個粉色皮球被彈來彈去,見者無不毛骨悚然。

  對于梅云奇本人,在這個過程中,也只是最初被樹枝劃破身體時有刺辣感,然后便是天旋地轉(zhuǎn),落地一瞬間一陣嘔吐感和一陣屎意之后,便沒了意識。

  沒了梅云奇的重負,周安琪瞬間變得輕盈,體內(nèi)的神奇力量也回復(fù),在虛空中踏出陣陣漣漪后,靠著氣球的浮力和阻力,速度已緩和下來。但是她卻無法平靜,踏著虛空,環(huán)行兩周直奔梅云奇。

  “啊!叔叔,叔叔……”姑娘絕望地吶喊著,來到近前時,只見地上的人兒,抽搐幾下,只出氣不進氣,目光變得呆滯,瞳孔也開始慢慢擴散,腦后地面快速滲出一灘血水。

  她還是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抽噎著,跪伏在旁,雙手顫抖著不知下一步給放在哪個位置,淚如雨下。

  “啊……”又是姑娘的一陣絕望。

  整個世界伴隨著姑娘的絕望聲,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就好像在方才那一瞬間,人們心中完美的愛情隨‘牛郎’而去。

  天臺上幾張蒼白的面孔,一個說道:“壞了,壞了”

  另一個說道:“完了,完了”

  說完,四五個人沖向樓梯口。

  兩分鐘之后,他們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梅云奇、周安琪身后,見周安琪正癡癡地抱著梅云奇腦袋,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嘴里不斷喊著‘叔叔’‘叔叔’,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癡兒。畫面觸目驚心,看了讓人心如刀絞,黯然生憐。

  圍捕在天海財富大廈的警察自然也驚動了,一批警員圍了過來,見此卻也是不知如何處理。

  一群人中,羅杰大叔最是受刺激,臉色慘白,雙腳一軟,若不是劍佚名在一旁攙扶,他早已無法站立。他牙齒咬得吱吱響,懷中玉佩再次抓在手上,這次是直接將玉佩按在額頭,不甘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次我一定有辦法,肯定有辦法的……”

  那玉佩不知有何古怪,看似溫玉,卻在一瞬間將羅杰腦門燙傷,冒出縷縷青煙。他的腦袋也從慘白迅速變得漲紅,仿佛被燒開了。

  他是在大腦風(fēng)暴!

  就在這絕望的氛圍中,突然,他雙眼變得炯炯有神,嘴角也掛起了一抹笑容,誰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什么,不知道這種氛圍下還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事。

  工整著裝的大叔羅杰精神一震,對劍佚名、鐘靈毓、周氏兄妹說道:“趕緊護法,確保這小兄弟的完整”

  說完,他又快步找到警察負責(zé)人,出示證件后請求警察保護現(xiàn)場,最重要的是拉開警戒距離,維護現(xiàn)場治安,不讓看熱鬧的人群靠近,找來臨時屏風(fēng)確保事故現(xiàn)場原地私密性。

  僅僅用了幾分鐘,他就把現(xiàn)場處理得有條不紊,雖然大家都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打算,但還是一一照做。當(dāng)所有目光都投向他時,他自信一笑,回身眺望正西方向。

  那個方向馬路對面乃是廣場小酒館位置,小酒館生意火爆,露天坐席上同樣人滿為患,人群有被事故吸引的,自然也有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顧玩耍的。而角落位置,一位穿著球服,喝著小酒的老人家,在年輕人堆中顯得格格不入,正是自顧玩耍者其一。老人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滑動著手機銀屏,還不時發(fā)出愜意的傻笑。

  羅杰眼神犀利,一下鎖定了老人家,隔著大老遠,也不管能不能聽見,大聲說道:“鐘老,您若是再不出手,以后找不到你的愛徒,可別怪我?!?p>  遠遠的老人手上動作一凝,抬眼望向羅杰,停頓了兩秒,似有些不情愿地走了過來。

  近了一瞧,這老叟約莫有七十年歲,年紀(jì)雖大,一身腱子肉健在,精神煥發(fā),本身身材修長,給人感覺有股老驥伏櫪的味道。他一頭黑發(fā)中均勻夾雜著白發(fā),方臉中正,只是一身不符合他年齡的清涼籃球裝和標(biāo)準(zhǔn)南方人的人字拖搭配在一起,增添了一股市井氣,縱使如此,他一身的中正之氣和文人氣息仍占據(jù)主導(dǎo)。

  鐘靈毓一看這人,脫口而出:“爸?”

  老叟竟是小伙子鐘靈毓的父親,看這年紀(jì),鐘靈毓的出生,是老來得子。他并未理鐘靈毓,問羅杰:“這人死不死,跟我徒弟失蹤有什么關(guān)系?”

  羅杰:“大有關(guān)系”

  老叟:“什么關(guān)系?就算有關(guān)系,人都這樣了,你覺得我有本事救他?”

  羅杰:“這人是關(guān)鍵,至于能不能救他,一年以前您老或許不行,但現(xiàn)在,您絕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救他的人?!?p>  他們的對話周安琪聽得一清二楚,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停向老人家扣頭,乞憐道:“大爺您行行好,救救他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周老板看了心疼,頭都磕破了,這已經(jīng)不是他認(rèn)知里的乖乖女了,這是一種成長,他沒有阻攔女兒的所作所為,同樣將乞求的目光投向老人家,這是他一個父親唯一能做的。

  老叟眉頭一鎖,伸手將姑娘安撫好,有些不爽地看著羅杰,說道:“知道我為什么一直不喜歡你跟你那死鬼師父嗎?在你們面前,我們這些人真的是一點秘密都沒有。”

  羅杰笑了笑并未反駁,一邊引領(lǐng)著老人家來到梅云奇位置,一邊說道:“看您老說的,我?guī)煾付家呀?jīng)去世這么些年了,您還惦記著他老人家,不枉我?guī)煾干霸u價前輩為‘當(dāng)代華佗’……”

  “行了行了,真的是有其師必有其徒,拍馬屁的功夫跟你那死鬼師父一個尿性?!崩羡庞行┎荒蜔?,屏風(fēng)內(nèi),他轉(zhuǎn)對鐘靈毓說道:“靈毓,過來”

  “哦”鐘靈毓轉(zhuǎn)過身,規(guī)規(guī)矩矩,有些拘束地一同與他父親跪在梅云奇?zhèn)冗呏馨茬髡妫挥盟麆邮?,他知道父親是讓他來觀摩學(xué)習(xí)的,不是來助手的。

  羅杰待在身后,對劍佚名使了個眼色,只見劍佚名從兜里掏出一個懷表形狀的東西,一頓操作過后,‘懷表’激出一片奇怪的流光,形成一個圓傘幕光,瞬間將他們一群人罩在其中。

  老叟全神貫注于梅云奇身上的各個損傷部位,即使如此情況發(fā)生,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雙泛著綠芒的雙手,像是安檢用得感應(yīng)器,從頭到腳對梅云奇掃了一遍,認(rèn)真對鐘靈毓說道:“你覺得他還有救嗎?”

  鐘靈毓想都沒想,搖頭說道:“這種情況,除了使用傳說中的‘枯木逢春’,否則神仙難救”

  老叟并不否認(rèn),但很快,他的手便有了動作,一連串奇怪的結(jié)印手法之后,一陣噼里啪啦的電流聲從他雙手指尖響起,一縷縷躍躍欲試的電弧在指尖跳動,他雙手舉起雙指,正欲施法,看了一眼已是癡兒的周安琪,說道:“姑娘您要不先回避一下?”

  周安琪癡癡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陪著他”

  “前輩,我建議您讓她留下,若是你要救人,她可能是關(guān)鍵,至于原因,之后我再跟你解釋。”

  見羅杰不像是在說胡話,再想起之前其落地時飄逸的身法,老叟不再糾結(jié)于此,只是生出了一絲好奇,對周安琪也多看了幾眼。不過他乃醫(yī)者,全身心在救人一事上,雙手手指對準(zhǔn)梅云奇胸膛正中央隔著兩指距離一點,電流似猛獸般鉆了進去。

  “滴嘟”

  梅云奇胸膛起伏了一下,在場的人,似乎都在一瞬間聽見了強烈的心跳聲,一口淤血隨之淌出其嘴角。

  老叟見此這才點了點頭,對鐘靈毓說道:“若是一年以前,就算是我,也是會跟你一樣作出這樣的判斷。”

  “那?那現(xiàn)在呢?”

  老叟沒有直接回答,話風(fēng)一轉(zhuǎn),道:“我知道你經(jīng)常埋怨我,認(rèn)為我心里只有你二師兄,可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喜歡你二師兄嗎?”

  鐘靈毓:“當(dāng)然是因為二師兄比我更優(yōu)秀,比我更厲害?!?p>  “不”老人家扭頭認(rèn)真地盯著兒子,舒了一口氣,沉沉說道“因為你二師兄比我都要厲害,他早已超越了我這個老家伙了,只是為了顧全我的顏面……”

  “啊?”鐘靈毓聽到這話,整個人幾乎都要窒息。

  “其實你二師兄早在你這個年紀(jì)就已經(jīng)將我的東西學(xué)全了,雖然直到他失蹤前,也沒有達到可使用‘枯木逢春’的境界,但他卻有了一個新的發(fā)現(xiàn)”老叟一邊說著,示意鐘靈毓仔細觀看,他放在梅云奇胸膛刺激心臟跳動的手指抽出一只手,單手結(jié)印,那手瞬間被一團濃郁的綠色柔光包裹,自梅云奇胸膛一直緩緩移至腦門,整個過程似耗盡了其全部精力,滿頭豆大的汗粒,傳教的話也暫時一停。

  鐘靈毓瞪大著牛眼,胸膛快速起伏,粉紅的小臉蛋寫滿了難以置信,眼前的一切,早已超脫他認(rèn)知。

  梅云奇身體,單是肉眼可見的太陽穴位置,一道血肉模糊的裂口位置,傷口在愈合,但絕不是正常的那種生理組織再生的愈合,而是如時光倒流一般,破損的肌體,倒逆變回本該有的模樣,那些看似糜爛的皮肉、細胞,像是有了自主意識,以極其細微的流動,微妙地回歸到原本的位置。

  接著,綠油油的光芒越來越強,除了四肢,梅云奇的整個身體都被籠罩。

  幾個呼吸之后,綠芒漸漸收回,持續(xù)凝固在額頭位置,就連地上滲出的血,也消失不見。老叟長舒了一口氣,終于空出精力,虛弱地對鐘靈毓說道:“這就是他的發(fā)現(xiàn),一種接近于‘枯木逢春’的印術(shù),我直到一年前境界提升才得以學(xué)會,你沒聽錯,這是我從你二師兄身上學(xué)到的技能,他將這一印術(shù)命名為‘逆流印’”

  鐘靈毓:“逆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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