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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始的破曉曙光

第十六章:高臺與妥協?

伊始的破曉曙光 紙質紫茲 3441 2021-12-27 23:21:35

  帶著雪離回到了豆糕閣,這里的一切還是老樣子,離蒙幣那老東西看了澤蘭一眼后輕蔑地笑笑就走了,我和澤蘭暗暗地罵了他幾句。

  今天的離殤果然也沒讓我們失望,豆糕閣三樓好不熱鬧,希望這家伙沒有玩兒到忘記自己還有一頭雪離獸,不,忘了才好!不,讓離殤耗盡精力死在這里更好,那時候追究下來的話離蒙幣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經過這么多天的學習,我對《曉夜鎮(zhèn)魂曲》的掌控程度高了不少,但我總覺得還是差了點什么,畢竟這是澤蘭的故事,這是澤蘭的歌曲,我作為一個沒見過那悲慘場面的旁觀者肯定在感受上差了不少。

  澤蘭的興致不怎么高,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她說的一天期限已經到了,可她居然提不起興致來罵我,這很反常啊,但哈瓦拉的想法千千萬,我一個外人怎么可能完完全全猜得透,我只能預感到她這樣子肯定和今天和離歌的碰面有關。

  “今天你就不用教我了,澤蘭老師,你的心境亂了,曲子也會亂?!?p>  澤蘭發(fā)著呆,好一會兒才回一句:“哦,好?!?p>  我尋思著調整一下氣氛:“就這反應?還有呢,你不是澤蘭吧?你被什么東西奪舍了,你是誰?!”

  澤蘭翻了個白眼:“***!滿意了吧……”

  “誒!這就對了,早點睡覺吧,澤蘭老師。”

  澤蘭開始反省起自己,今天離歌的話對她的影響其實不大,畢竟她從心底里就認識到她是唯一的一只哈瓦拉,什么高焦陵、悲離雪發(fā)生的再美好,再悲慘的事情都和她沒有關系,哦不,它們要是過得悲慘就好了,那樣澤蘭會開心得手舞足蹈,事到如今,澤蘭認為已經完全沒有和那些東西調和和平相處的必要了,她思考的是與那個玩意,也就是和那什么狹間領主——舒寧的相處模式。

  客觀上來講,澤蘭意識到舒寧不是高焦陵和悲離雪,雖然她自顧自認為她是哈瓦拉的狹間領主,但神話終究是神話,澤蘭心底里認為舒寧這個家伙可能連哈瓦拉都不是,那么就簡單了,舒寧和她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恰恰相反,從她給予了澤蘭第二次生命這事實來看,澤蘭反而應該對舒寧敬重有加,如果她之前沒有做出那干涉自己的舉動的話,最起碼就算是假裝的尊重,就算是虛與委蛇,她也能保持下去,可她就僅僅因為她自己那點矯情,把一切都搞砸了,還說什么為了她好,這真是令哈瓦拉作嘔!要是舒寧她一直這樣虛偽,那澤蘭她談什么改變這世界?本來一次就能撕破那家伙的臉皮,沒想到,澤蘭自己被整沉默了,她說的跟真的似的……

  那為什么對她態(tài)度那么差呢?一是澤蘭真的很想發(fā)泄,二是舒寧是自己說的不在意嘛,那既然你不在意,就別怪我每天向你傾瀉我堆積如山的怒火了……要是她敢生氣的話,呵呵,那她虛偽的面皮也就不攻自破了。

  在舒寧控制身體的時候,精神澤蘭只能在漆黑的奇異精神空間里窺視著外界,精神澤蘭的周圍一無所有,除了一座高臺,高到澤蘭只能仰望,精神澤蘭對外界感到無聊時,便會看向那高臺,上面一直有一個身影,散發(fā)著無比純澈的藍色光輝,澤蘭發(fā)誓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那么美麗的事物,即使是她精心打扮,在那個身影的面前也會相形見絀,那個家伙就是舒寧的本體樣子嗎?

  澤蘭喊過她,但她似乎只是轉過身看了看澤蘭,她好像是微笑著搖了搖頭,是說我不要向她搭話嗎?然后即使在舒寧用意識和自己交談時,高臺的那個身影仍然在轉著圈輕盈地蹦蹦跳跳,所以澤蘭相信那個家伙不是舒寧,另外一個事實更是證明了澤蘭的猜測,那就是《曉夜鎮(zhèn)魂曲》,就在澤蘭蘇醒的那天夜晚,她便悟出了《曉夜鎮(zhèn)魂曲》,當時舒寧還在請她教唱歌呢!在她教的時候,她發(fā)現高臺的藍色身影坐在臺邊看著她,似乎是在有樣學樣?澤蘭當時還認為那個身影就是舒寧,心說您還玩兒得挺花,整什么精神分裂扮演游戲呢。

  可是,那個藍影僅僅在完整地聽了一遍后便能完美復刻!甚至意境比澤蘭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什么怪物才華!反觀舒寧,算了,澤蘭就不想提這丟人玩意兒了……在舒寧唱出那首?;丶铱纯春?,那個藍影也來了興致,對著澤蘭復刻了一首,同樣是舒寧遠遠達不到的層次,不管她是誰,估計和舒寧很熟吧。盡管對舒寧可以惡語相向,但對著那個藍影,澤蘭會不自覺地收起所有關于惡的念頭,藍影是那么的純粹,在藍影唱出《曉夜鎮(zhèn)魂曲》后,澤蘭感到了——渺小,自己的悲慘的一生對比起藍影傳達出的東西也不過是滄海一粟……

  面對舒寧時澤蘭就沒那么講究了,反正目前的她是完全看不懂和不理解,只覺得虛偽,如果說藍影給澤蘭的感覺是浩渺,那舒寧就純純一張白紙,還抱著什么天真和不切實際的想法,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有些事情不是她那樣抱著什么天真的想法就能解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還有灰色。

  不知不覺間,離殤來到汾西村已有一旬時光,而我的打工時長也有二十三天了,再堅持一周就好了!令我惋惜的是,離殤把汾西村的紫樓悲離雪玩兒膩后,終于決定離開了,照顧雪離獸的一天天還是很輕松的,因為我每天啥也不用干,就看著澤蘭秀就完事了。離殤這一走嘿,我又要成打雜的了。

  離蒙幣為了歡送離殤離開,又讓我們站在一邊給離殤造勢,離殤面色潮紅地騎在雪離獸身上,滿意地看著離蒙幣:“離蒙幣,你做得很好,我很滿意這幾天的招待?!?p>  我冷笑一聲,你能不滿意嗎,你再不走,全村的雌性悲離雪都得被你禍害干凈……雪離有些不舍地望著澤蘭,離殤也順勢看過來,眼神有些迷離:“你把雪離也照看得不錯,賞你一塊?!?p>  看著落在腳邊的用紙包著的物件,澤蘭好奇地撿了起來,離蒙幣則諂媚道:“唉喲,離殤大爺,她這賤悲離雪怎么配得上這雪離散呢!您可真是太慷慨了!”

  “你也配指使我?還有,在公共場合,我希望你叫我將軍?!?p>  離蒙幣立馬狠狠給了自己幾個嘴巴子:“瞧我這賤嘴,將軍,是小的有罪!”

  離殤擺擺手:“讓這不協調的聲響停下……接下來,我……”

  “將軍!將軍!離殤將軍!呼……兜兜轉轉了幾天終于等到你出現了!”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不合時宜的悲離雪出現在這個場合,是離歌,他打扮得很正式,披上了甲,拿著那似乎被小孩玩破了的劍,牽著一匹不那么強壯的牛馬,讓澤蘭稍稍意外的是,此刻的他神采奕奕毫無醉意。

  他狠狠喘著氣,似乎是由于來的太急也或許是因為他老了,他興奮地看著離殤:“離殤將軍,我乃是伐魔第九路領主離疾將軍麾下第八團七營一老卒,希望您能帶上我去討伐對圣主不敬的異端!”

  離殤只是瞥了一眼離歌便沒了興致,他慢慢從精致行囊里拿出一塊東西,我認出來那是剛剛扔給澤蘭的雪離散,離殤拆開包裝,露出里面那雪白的膏狀物體,塞進嘴里狠狠咀嚼幾下然后吞下肚中,他露出極致愉悅的神情,這時候我想我意識到他夜夜神威的秘密了,但他不理會離歌也就算了,好死不死地把目光看向澤蘭:“長路漫漫乎!無以為伴實乃憾事!汝須與吾同行!”

  離歌難以置信地看著離殤攝入雪離散,然后看向離歌看向的澤蘭,幾乎所有悲離雪都看向了澤蘭,這時候豆糕閣旁已聚集起了好些悲離雪,他們沉默地看著事態(tài)的演變,我心里一緊,他娘的能不能好好發(fā)展劇情了,我想勸勸澤蘭讓她不要走極端。

  “我不去?!睗商m平淡地說。離蒙幣滿頭大汗,他悄咪咪扯了扯澤蘭的袖子然后塞給她一把雪離幣,希望她配合著離殤,他屬實沒想到離殤會突然嗑藥然后看上了照顧雪離的澤蘭!

  離歌一愣開口道:“離殤將軍,這有些不合禮制吧!她好歹也是悲離雪??!你如何能將她當成一件物品?”

  然而離殤充耳不聞,現在他的眼里只有澤蘭,他舔了舔舌頭:“你以為你有選擇?這里不過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汾西村,這里的悲離雪,哪一個我離殤御不得?!”

  在他這囂張的發(fā)言下,在場所有悲離雪統統噤聲。

  “離殤將軍!你為何如此淫亂!有負圣主神威??!莫要再行錯事了!請速速帶領我去討伐異端才是正途??!”離歌站在了澤蘭的前面,澤蘭第一次覺得這個有些佝僂的悲離雪身影竟然異常高大……

  “螻蟻也敢阻我?”離殤拔劍直指離歌面門。

  離蒙幣現在臉色煞白,大氣不敢喘一口,最終鼓起勇氣喊道:“離歌你這個老匹夫休要壞離殤大爺雅興!”

  “我說過了……是!將軍?。?!”離殤大吼并且出劍!鐺!金鐵相交的碰撞聲!離歌終究是太老,在身強力壯的離殤面前反應不過來,只得慌忙后退并用左手虛擋,可還是沒能保住左手,左臂齊根而斷!甲胄也擋不住離殤佩劍的鋒利,悲離雪的血,果然是紅色的……

  離歌頹然倒地,他忍住痛苦沒有嚎叫,而是難以置信地望著雪離獸的擁有者:“離……離殤?將軍……你為什么會是這……”

  “聒噪,去死?!彪x殤讓雪離沖鋒,雪離似乎是不忍心,并沒有一腳踩死這老卒,離歌有些意外,但還是一劍擲出,直取離歌心窩!老卒被離殤的佩劍刺穿,他在徹底失去動作前眼神暗了下去,嘴里囁喏著什么……

  “??!離殤將軍真是好劍法!”離蒙幣心虛地大笑并鼓起掌來。

  離殤沒有理會離蒙幣的馬屁,而是走向澤蘭,他擦了擦手上被沾上的老卒鮮血:“你還愿意走嗎?”

  “我……去?!毖╇x突然厭惡地遠離了澤蘭幾步。

紙質紫茲

存稿沒了,但存稿會使人懶惰,所以我不留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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