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陛下,內(nèi)務府的探子送來了新的情報?!?p> 李賈的太監(jiān)音傳入了大殿中,晉帝將口里的橘核吐了出去后,連忙招手讓李賈進來,踱著小碎步的李賈很快就跪在晉帝面前,手捧著一個小竹筒。
晉帝將竹筒打開,把里面的東西細細看過后,不禁笑出了聲來,將那幾張信紙遞給楊白后,楊白明白晉帝為何會哈哈大笑了。
紙上寫的都是李修鴻等人那晚在破廟所發(fā)生的事,晉帝笑得差點被嘴里的橘子噎住,將在場的所有人嚇了一跳。
“這甲上和化境差別真那么大嗎?李鐵牛居然被那梁鍵堊幾劍就打成瀕死?!?p> “陛下也是習武之人,對于武學境界的劃分應該也是了解的。這武學分為至臻、化境、甲、乙、丙、丁,而甲、乙、丙這三個境界中又再細分為上中下三個境界。丁級武師,也就是比尋常人厲害幾分,這些人隨便在一個都護府的衙門里都能找到。而丙級這種是對于武學有一定的基礎(chǔ)了解的,乙級則是更上一層樓。而大多數(shù)人一生最多只能達到乙上水平,有幾個運氣好的能參悟些許,突破到甲下。真正能達到甲級的都是天之驕子,甲級雖是一條分水嶺,但如若十幾個乙上武師能齊心協(xié)力,打贏甲下武師并不是什么罕見之事。但要十幾個甲上武師齊心協(xié)力,進過排兵布陣打贏一個化境武師,那是癡人說夢?!?p> “那李淳愈一個甲中高手又能接下梁鍵堊三掌是怎么說?”
“化境高手與尋常武師最大的區(qū)別在于,尋常武師往往使用肉身的力量,用的是氣力,但化境高手已經(jīng)能與天地交流,他們體內(nèi)的丹田往往有著一股真氣,他們用的是氣勁,這就是為什么梁鍵堊輕輕一點,能震得李修鴻手臂發(fā)抖?!?p> “所以李淳愈是怎么接梁鍵堊三掌的?梁鍵堊不至于三掌都不用那所謂的真氣吧?”
被晉帝不停追問著的楊白倒是不急不慢,在喝過一口熱茶,潤了潤嗓子后說道:“淳愈有一招后手,引金針入體,快速打通自己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以此在短時間內(nèi)使自己的境界快速飛升。臣沒記錯的話,以淳愈的甲中境界,三針甲上,五針半步化境,再多一針,淳愈就會爆體而亡?!?p> 聽完楊白的講解后,晉帝點了點頭,一番思索后,打趣地問道:“那你是什么境界呢?你可是晉歷三七九年的天下會魁首來著。”
“臣多年未習武,境界未有什么精進,這么多年過去,也只是一個甲中境界的武師,不值一提不值一提?!?p> 楊白似笑非笑地說道,讓晉帝感到些許地不相信,真要繼續(xù)追問時,王貴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大聲喊著不好了。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陛下?!?p> 對與聒噪吵鬧的王貴,李賈站起身來,收了收自己的袖子,掄著巴掌朝王貴臉上呼去,一個大比兜子將王貴打懵了,愣在原地不說話。
“聒噪!在圣上面前,吵鬧什么!”
李賈大聲地呵斥著不知規(guī)矩的王貴,王貴連忙爬到晉帝面前,抬頭看向晉帝,夾著哭腔說道:“稟陛下,皇后娘娘咳血?!?p> “叫太醫(yī)了么?”
“白總事第一時間就讓宮女去找太醫(yī)了,但皇后娘娘除了咳血,鼻子也開始流血了,而且根本止不住,娘娘整個人的身子愈發(fā)寒冷,臉上的血色也開始褪去了?!?p> “*的!陳瑞,趕緊把張大夫請進宮!”
晉帝急躁地跑出養(yǎng)心殿,向坤康宮跑去,楊白等人緊隨其后。
“幾位住店還是……”
“住店?!?p> 還未等店小二將話說完,于蓉便一口打斷了他。
“要三間房,還有,你去給我找個好郎中來?!?p> 于蓉隨手甩出一錠銀子,店小二急忙接過,收好銀子后,店小二給于蓉帶完路,立刻跑去找郎中了。
將昏迷的李鐵牛扛進屋子后,于蓉又將李淳愈扶進房間,在李淳愈醒后,他給李鐵牛扎了兩針,吊住了李鐵牛的命,但不及時找郎中給他醫(yī)治的話,李鐵牛也要命隕湘西。而李淳愈本身,由于硬接了梁鍵堊三掌后,渾身上下的經(jīng)脈寸斷,此刻還能動彈全是依靠著強大的意志力。
“阿蓉,我們現(xiàn)在在哪兒?”
“寧安縣的長康酒樓?!?p> “哈哈哈,居然還是到了寧安啊。這樣,你把這個拿到王福油記去,親手將這個包裹交給那個老板,然后告訴他咱們暫時住在這個酒樓里。”
于蓉接過李淳愈遞來的一塊由布條包裹著的小牌子,在將東西交給王福油記的老板后,于蓉沐浴一番后,在酒樓里吃了頓飯就早早入睡了。
夜晚,長康酒樓
“直接進來,房里沒人?!?p> 李淳愈剛說完,一個黑影從窗口跳進了房間。
“你這,傷得有點重啊。”
“*的,你接化境武師三掌試試,一掌就打死你。”
來者是王福油記的老板,也是湘西道內(nèi)務府的一名內(nèi)務使。
“好了,有什么事嗎,居然讓人直接拿著你的牌子來找我?!?p> “三階內(nèi)務使水壺聽令,我給你的命令是動用目前湘西道內(nèi)務府所能動用的一切力量送我們回洛陽,我有一些事要親自稟報先生?!?p> 水壺微微一躬后又從窗戶跳了出去,李淳愈也慢慢地睡了過去。
在狂風暴雨過后,是風平浪靜、是雨過天晴,但安靜無聲的水面下,是不是還藏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