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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爹叫夏守忠

第4章 同窗情學(xué)堂捉鳥雀

紅樓:我爹叫夏守忠 半瓶格瓦斯 2371 2022-09-09 08:38:00

  不過三兩日,夏守忠傳話回來,同意兒子所請,并且交代說,賈家一門兩國公,在他人屋檐下念書,就得謹守別人家的規(guī)矩。

  夏尊寶信誓旦旦的向“老母親”拍著胸脯保證,此去心思只在學(xué)業(yè)上,指不定三年五載蟾宮折桂,光宗耀祖的宏圖偉業(yè)只管包在他身上。

  一番姿態(tài)惹得夏夫人淚水漣漣,情不自禁的將他摟在懷里道:“好寶兒,可惜了你這玲瓏模樣,注定不得走馬夸官的,你且去,好歹隨你心意?!?p>  屋內(nèi)丫頭們不明白夏夫人的意思,夏尊寶大約猜到一點。

  他這位“老母親”,知道他從宮里放出來的,是個沒根的人,如何能科舉仕途?可惜了一幅好皮囊。

  因在夏夫人懷里圈著,夏尊寶滿口鼻的馥郁芳香,擔(dān)心出丑,趕緊掙脫道:“母親這是什么話,有朝一日您老人家少不得鳳冠霞帔。”

  夏夫人破涕為笑,低頭用帕子拭淚,隨后揮揮手放任他離去。

  得雙親允許,夏尊寶給賈蓉傳了話,約在九月二十二去賈府義學(xué)讀書。

  到那一日,天剛蒙蒙亮,夏尊寶一改往日習(xí)性,獨自翻身爬起來,也不招呼丫頭們,自個悄然開始梳洗。

  稚兒在通房外頭睡著,離夏尊寶近,一點輕微響動就被驚醒,連忙披衣起來點燈,又到外屋喊小丫頭們起來,一屋子開始忙活抬水生火。

  夏尊寶嫌棄麻煩,可稚兒一句話就把他問住。

  稚兒問他:“小爺會自個兒梳頭么?”

  夏尊寶無言以對,只得百無聊賴的搬來一把交椅舒服歪好,看著稚兒進進出出張羅不停。

  一會兒稚兒進來,手里捧著筆墨紙張,又從窗下翹頭案上取來書包硯臺,仔細收好后道:“路程不短,我說給富貴讓牽馬去,還給你備了一身衣裳,防著沾了墨不體面,要是餓了預(yù)備有點心,別忘記吃?!?p>  好歹忙完,稚兒一手支在案頭,另一只手捏著汗巾子就著臉頰扇了扇,尋思各色物什均已齊整,想想又道:“我讓人去廚房催催,小爺吃過記得夫人那里去一趟?!?p>  夏尊寶看著她笑,心念一動,顯擺出胸中僅存的點墨道:“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自今兒起,你就叫錦月吧?!?p>  他之所以記得這首詞,還得感謝后世安雯那首歌《月滿西樓》。

  稚兒……不對,現(xiàn)在的錦月一時失神,下意識“哦”了一聲埋頭去往廚房。

  夏尊寶吃過兩口,去往夏夫人房中作別,沒想到“老母親”又強留他吃了幾口,撐得他飽嗝連連。

  辭別夏夫人后,夏尊寶出二門喊來富貴,兩人打馬前往賈家義學(xué)。

  不過一里多路程,騎馬很快便到。

  此時賈蓉早已在義學(xué)中等候,接到夏尊寶后,再把人交代給學(xué)里的夫子賈代儒。

  夏尊寶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弟子禮。

  賈夫子笑呵呵的受了一拜,當(dāng)著賈蓉的面,又問夏尊寶的意思,給他安排了一個靠窗當(dāng)陽的清凈座兒。

  隨后賈代儒親上堂前授課,講的《禮記》曾子問。

  故事是好故事,可惜賈夫子咬文爵字講得晦澀難懂,夏尊寶漸覺眼皮沉重。

  賈蓉不耐煩聽這些,陪了夏尊寶半堂課,找個由頭不聲不響溜之大吉。

  眼尖的學(xué)生發(fā)現(xiàn),賈夫子也隨之不見了蹤影,只留他孫子賈瑞守著,頓時學(xué)堂一片歡聲笑語。

  因來了新同窗,一幫子學(xué)生覺得新鮮,有三五個趁著課間來夏尊寶跟前湊趣。

  最早來的叫賈薔,寧國府正派玄孫,因父母早亡,跟著東府珍大爺過活。今兒見堂兄賈蓉親自送夏尊寶上學(xué),就起了結(jié)交的心思。

  佯裝踱步來到夏尊寶身邊,賈薔一本正經(jīng)坐下后小聲問:“你哪家的?讀過什么書?”

  “《瘋婆子傳》算不算?”夏尊寶笑道。

  恰好東胡同璜大奶奶的侄兒金榮過來,左右兩邊一邊一個,摟著兩個嫵媚風(fēng)流的小同窗,也來到夏尊寶面前道:“我聽蓉大哥說過,夏兄弟表字懷玉,果然面如冠玉,說到讀書的口味,與我們極為相合,正好應(yīng)上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p>  金榮身邊外號香憐的同窗嫣然笑道:“夏兄弟,你把話聽明白,咱們金大爺瞧上你了,要娶你進一家門呢!”

  眾人哄堂大笑。

  這種小場面夏尊寶并不放在心上,遙想當(dāng)年車友聚會,眾目睽睽之下,他一口氣和六個姑娘喝過交杯酒,眼前這點事不值一提。

  笑聲中,夏尊寶站起身來,眉眼挑動之間,伸出手指頭勾在香憐下巴,神態(tài)輕浮的故意道:“香憐姑娘莫非對本公子有意?只要乖乖聽話,爺疼你!”

  此言一出,就連跟前坐著的賈薔也忍不住拍桌大笑。

  金榮眼淚花子都笑了出來,嘆服道:“夏兄弟應(yīng)該是個長的,適合做爺?!?p>  香憐臉皮漲紅,氣呼呼的瞪了金榮一眼,拉著外號玉愛的同窗走了,沒多遠開始抱怨道:“平時和我們詠桑寓柳,聲聲不離不棄,你都看見了,我順著他的心思替他出頭,這位爺?shù)购?!?p>  玉愛一個勁兒勸他,道:“古往今來高門大族的公子哥兒,有哪個不薄幸的,你為這個惱,可要把自己慪死了。”

  說者無心,偏讓一個名叫賈菌的學(xué)生聽去。賈菌年紀雖小,志氣卻不小,身為榮國府近支重孫,平常學(xué)堂里就沒怕過誰,只與年紀差不多,同樣出身西府的賈蘭交好。

  在賈菌眼里,香憐、玉愛不知東府哪房哪門子親戚,八竿子打不著。就說金榮,僅憑璜大奶奶侄兒的出身,比起賈府正派血脈來說,實在拿不上臺面,所以他平時就看不慣賈薔、金榮那些人的東府作派。

  忽地一道黑影掠過,一只雀兒穿過窗戶沒腦鉆進來,賈菌眼珠一轉(zhuǎn)有了主意,當(dāng)即起身作勢欲撲道:“璉二奶奶房里的金絲雀,找了好幾天呢,快抓住它!”

  東西兩府誰不知道璉二奶奶的威名?一屋子學(xué)生聞風(fēng)而動,爭先恐后來抓雀兒。

  璉二奶奶平素賞罰分明,既然尋找好幾天,必是她心愛之物,送回去哪有不得賞的?

  眾人驚得雀兒往高處飛,門窗都被關(guān)住,可憐小東西只得棲身在屋頂橫梁之上。

  西府二房的賈蘭見同窗們搭桌搬凳子,無奈遠遠避開,離開課桌前,還不忘搶著收拾好自己的筆墨紙硯。

  等桌椅堆得快有一人高,金榮急不可耐往上爬,偏生手腳不夠靈巧,嘗試幾次差點摔下來。

  賈薔十五六歲,同窗當(dāng)中年紀最大,再說都知道他是東府珍大爺?shù)男念^好,平時說話也有人肯聽。

  到底擔(dān)心金榮有所閃失,賈薔把他呵斥到一邊。

  至于西府躍躍欲試的賈菌幾個,賈薔根本就沒給這些小毛孩半點機會,推出老遠了事。

  抬頭望了望房梁,賈薔最終放棄自己爬上桌椅的想法,轉(zhuǎn)而對夏尊寶笑道:“夏兄弟,我看你冷眼旁觀半晌,猜你是個沉得住氣的人,捉蛙捕雀這種活兒,全靠一份屏氣凝神的功夫,要不你上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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