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霍華德的背后一涼。
伊丹會盤算什么,難道真的像艾德所說的一樣,只是為了和萊麗在一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又有誰會放著煮熟的鴨子不吃,等它變質發(fā)霉,這簡直是最愚蠢的選擇。
哪怕他是真心的,到手的資源又有什么不可不用的呢?
放著也是放著。
而且大法官不同于其他人,她手中掌握的資料實在是太多了,加上卡諾作為總警長······
嘖嘖嘖,他甚至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艾德桑·格蘭迪,卡諾·英波特,伊丹·貝利斯特,要是再加上尤菲·塔西,他們直接可以將任何一件事放大,拿到明面上來說。
根本沒有人可以壓下來,即使格蘭·格蘭迪也不可能。
不對!
難道說是他盯上了大法官本人?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大法官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很難說里面有什么貓膩。
再者說了,我記得大法官好像曾經(jīng)涉及到舊神信使降臨的那件事,我記得伊丹好像就是在那個村子里被發(fā)現(xiàn)的吧?
我記得當時還有兩個教團在爭搶來著,到底是誰來著······
由于年代過于久遠,就連霍華德這位親身經(jīng)歷者都有些忘記了。
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情,它就像是一塊頑石,埋在自己的心間。
因為他害怕,害怕那個恐怖之物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父親,父親?”
直到聽見艾德·里奇的呼喚聲,他才回過神來。
“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該進去了?!?p> 霍華德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除了一些正在值守的警官之外,就連點燈人都已經(jīng)回到了宅邸之中,美妙的音樂,正從大廳中傳來。
“嗯,對?!?p> 就在兩人靠近后門的時候,忽然,有一塊白布從門內躍出,下面似乎包裹著什么,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他們甚至都還來不及看清白布下方到底是什么。
緊接著,另一塊白布也裹著什么從里面跑了出來。
稚嫩而柔軟的聲音根本無法掩蓋。
“站住,你給我站??!哎呦~~~~”
只見那個東西一個踉蹌,倒在了霍華德與艾德的面前。
看它的樣子,甚至還沒有他們的小腿高。
兩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直到一條紅色的狐貍尾巴從白布下露出,他們這才明白了過來。
掀開白布,此時,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正是飛魚丸。
它揉著自己的臉,支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樣子這一下,摔得不輕。
還未等兩人開口,后面又有一個身著白布的家伙跟了上來,停在了飛魚丸的邊上。
“抓到了嗎?”
那個錨點靈體看上去甚至比它還要小,只是那塊白布根本就無法蓋住那只從棕黃色的雞腳。
“沒有,它跑了,就在外面,趕緊追,把肘子搶回來!”
飛魚丸連忙起身,抓過一旁的白布,與小黑子一起沖向了后院。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這么鬧騰?!?p> 話雖如此,艾德·里奇的眼中也不免充滿了羨慕的神色。
整個格蘭帝國中,又有幾個人不會想要一只能夠陪伴在身邊的錨點靈體作為寵物呢?
既能夠在危機的時刻戰(zhàn)斗,又能夠在眾人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和威望,至少在裝逼這塊,拿捏的是死死地。
雖然那種類似于靈體,由魔力幻化而成的種類很多,價格也可以接受,但是比起這些能夠獨立離開持有者的小家伙們,還是差了很大的一節(jié)。
“我記得,這個飛魚丸好像就是伊丹·貝利斯特的錨點靈體啊。”
霍華德對此還是略有耳聞的,畢竟當時是在酒館里開箱的,就連視頻都被發(fā)了出來。
“那剩下的兩個呢?”艾德繼續(xù)問道。
“前面那個沒看清,不過后面那個我倒是清楚,是魔法部首席大法師,科特·泰勒波的寵物,好像叫鯤鯤,聽說是只······只因來著,喜好籃球?!?p> 霍華德也只是聽說過,今天也是第一次見,不過從這里就可以看出,科特大法師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大廳里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像是這種質量的錨點靈體,在整個格蘭城里,最多也不會超過十個,而且明面上會出現(xiàn)的,最多也只有一半不到?!?p> “那是,唉?!卑曼c了點頭,他當然清楚,如果普通的錨點靈體對普通人來說是天價,像他們這樣的貴族勉強可以接受。
那么,像這種極品的錨點靈體,就只會出現(xiàn)在個別人的手中。
既然能夠擁有它們,自然手中多少得有個幾把刷子。
要么是在魔法部中的關鍵人物,要么,就是重要的皇室貴族,亦或是像伊丹這樣,擁有足夠的能力,并且還有不錯的人際關系。
這樣的人在帝國也是少之又少,想從他們的嘴里將錨點靈體拔出來,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就會引火燒身。
“走吧,算一算時間,應該已經(jīng)差不多了?!?p> ······
此時的宴會廳中早已布滿了來訪的客人。
無論是奢華的皇室,貴族,還是樸素的名流、商人,亦或是深邃的法師,堅毅的騎士,無不出于其中。
這樣看來,伊丹這幅樣子,反倒像是有些落魄了,與他們格格不入。
四周的長桌上擺放著各種食物,佳肴美酒,而宴會廳的中間,則是被刻意空出來,留給大家跳舞,聊天,亦或是進行一些特殊的活動。
卡諾幾乎沒有多少空下來的時間,他必須保證宴會里的秩序和安全,所以必須盡可能的繃緊神經(jīng),并且抽空吃個飯。
看向堆積如山的肉菜,他不免有些失神,因為放在最高處,也是他最心儀的肘子,早已不知去向。
伊丹則是默默地靠在墻邊,一個一個地看向周圍的客人。
“這個人鞋子上有淤泥,但他是坐車來的,也就是說,他的馬車在中途曾經(jīng)停下來過,至于原因······他偶爾會看向屋子里的時鐘,也就是說他很在意時間。
卻不拿出自己的懷表,腕部也沒有手表,那么,很有可能是他的懷表在中途掉了,是他親自下車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