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萬大山的密林里,葉錦繡都聽到了。
聽到了廢王跟蘇妙宇的對話,聽到了他說景王腿上的靈脈,是因為保護“蘇妙茵”而被邪風(fēng)絞斷,以至于成了半個廢人。
她不知道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雖然不知道景王的這個保護從何而來,但沒人比她更清楚那所謂的“邪風(fēng)”是怎么一回事。
葉錦繡看著與宅外寒冬截然不同的綠意,粉唇微抿,良久才說了一句“因果使然,這是我欠他的?!?p> 琳榔張了張嘴,終究什么也沒再說,沉默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后。
拐了一個彎兒,就跟坐著輪椅的樓景玥相遇在了北廂房的外。兩人皆是一愣,便聽景王聲音清朗溫潤的道謝:“多謝姑娘將我兄弟救回,這份恩情,景玥銘記于心……”
“用不著銘記?!比~錦繡打斷他的話,廣袖下的手撫在小腹,運氣風(fēng)息去安撫孕胎的不安份,對上他詫異的眼神,只笑:“我并不想牽涉進世間紛擾,救他,是我心情使然,恩情并不在你。再者……依年齡換算,你實在不該稱呼我為‘姑娘’,叫我蘇夫人便好?!?p> “夫人……姓蘇?”他蹙眉,眼神晦澀。
“妻隨夫姓?!比~錦繡說完,便抬腳進了北廂房。那眼神太過熟悉,一如那時他的打量探究,她不想面對。
景王眼睫半斂,深眸之中情緒難明。
他抬頭望向室內(nèi),視線便落在她隨身的小童身上,也是恭敬疏遠的道:“家主正在為小將軍治療,還望公子移步中庭。”
樓景玥抬眼看他,清淺微笑:“你似乎對我甚為防備,是因為男女有別,還是發(fā)生過什么,所以讓你如此敵意相對?”
琳榔波瀾不驚的眼眸不易察覺的一顫,回說:“狐君外出前曾有交代,此間不留男客,公子已是例外,還望謹守客規(guī)?!?p> 樓景玥并沒有放過他細微的變化,只是聽聞“狐君”二字難免驚訝,三分震驚七分不解,沒想到這里竟是狐仙之居,更沒想到,她一個人類……竟與狐結(jié)連理之好?不由眉頭深皺,甚為不解:“你家主人可知人妖殊途?”
“公子關(guān)心多余了?!?p> 樓景玥微愣,繼而笑道:“是我僭越了。”
說罷,便靈力運轉(zhuǎn),驅(qū)動著輪椅去了中庭。
琳榔這才抬起頭,光明正大的注視向他的背影。
他為什么篤定主人是個人類呢?主人生活在狐仙之居,身懷狐仙之子,一身清秀靈氣,任誰看都應(yīng)該與仙靈無異,他明知主人身負不凡,卻依舊篤定是人類,他……知道么?
“三姐……”
葉錦繡因為蘇妙宇這一聲虛弱的夢囈而嚇了一跳,連忙回身去看門口,見只琳榔自己站在那兒,不禁松了口氣。
琳榔卻是驚嚇道:“主人難道對這位小將軍說了什么?”
“怎么可能?”葉錦繡還真是心虛,放低聲音道:“此事容后再說,你去幫我煮一些靈果白粥來吧?!?p> “主人這樣好么?”
“嗯?”
“那位傷著的時候,主人可扔他在屋里自生自滅的,到了小將軍這里,就如此關(guān)心備至,怕是會引起懷疑吧?”
琳榔這么一說,倒還真是這樣。
只是葉錦繡并不在意:“你去就是了,沒關(guān)系?!?p> 此時此地,想見不相識,他有景王妃在側(cè),她也有孕在身,縱然有什么前緣未了,她們也僅僅是萍水相逢,充其量是她為他提供了庇佑之所,而他欠了她人情而已。
不過很快就清算的,不會容他太久。
容西
前天一個小伙伴失蹤了,車門開著人不見了,行車記錄儀也被剪斷了帶走,至今都沒有消息。 西西在此提醒大家,不要太晚回家,晚上不要獨自外出,陌生人攔車不要停,請大家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