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特殊的治療
江夫人坐在床邊憂心忡忡的掩面而泣呃,江山在她身旁不停的安慰。
眾人都不知道流云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雖心有疑惑,可眼下這境況也無人上前問詢。
期間不斷有人端進(jìn)火盆、酒......
流云也在一旁坐著,思考著自己的事情。
江行止今日也在場倒讓流云頗感意外,聽聞這個(gè)江行止與江柏的關(guān)系特別要好,王興便是他不遠(yuǎn)萬里請來的!
許是王興將此事告訴他,他才過來的吧!不過他看向流云時(shí)的眼神依舊充滿著敵意!
過了一炷香的時(shí)間,凝秀領(lǐng)著三五個(gè)護(hù)衛(wèi)而來,他們幾人合力抬著一個(gè)木頭箱子。
她跑的香汗淋漓,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小臉憋的通紅,根本不敢大口喘氣。
雖然箱子蓋著,可那臭味還是從縫隙中溢了出來。
“箱子放到這里!”流云指著床中間的位置。
護(hù)衛(wèi)按照她的指示,擱下木箱便退了出去。
“夫人和江宗主還是回避的好!”流云出言提醒。
“不!”江夫人拒絕,“我要親眼看著我兒!”
“還請夫人旁邊坐!”流云知道勸也勸不動,只能將她請到一旁。
“老爺夫人!公子情況有異!”近身伺候的拂冬觀察的相當(dāng)仔細(xì),她急道:“少爺?shù)暮斫Y(jié)動的過于頻繁!往日不進(jìn)食時(shí)是不會動的!”
此話一出,江氏夫婦瞬間神經(jīng)緊繃,翹首往床上觀望。
“我知道了!拂冬!你也去一旁候著!”流云道。
拂冬聽話的也去了旁邊。
王興坐在床頭的位置,殘雪站立一旁。
“準(zhǔn)備好了嗎?”流云道。
二人均點(diǎn)頭示意。
“我再重復(fù)一遍,王大夫!等會不管發(fā)生何事,一定先保住江柏!一定!”
“明白!”
流云沉住氣,手摸向那木箱,猶豫了片刻,猛然掀開!
一股惡臭撲面而來,瞬間飄散滿屋,那味道沖進(jìn)鼻腔直擊天靈蓋,轟的腦袋嗡嗡直響。
屋內(nèi)眾人皆忍不住捂著口鼻往那箱中看去,想知道究竟是何物這般惡臭。
待看清時(shí)腹內(nèi)已是翻江倒海。
早有幾人看不得這場面捂著嘴奔了出去!
流云取出一塊長巾子,將自己的頭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漏出兩只眼睛,又拿出藥粉涂抹在眼眶。
“小姐!”殘雪道:“江小公子睜開眼了!”
流云點(diǎn)頭示意知道了,她封著腦袋張口困難。
殘雪從被子里面拿出江柏的手,流云取出囂張。
本來想用斷魂的,看到江小公子干枯的手,還是算了吧,萬一不小心削掉手掌......那事可就麻煩了!
“是你!”
這道聲音清潤低沉又不失渾厚,流云聽得出來!
是江行止!
果然,流云看向他時(shí),眾人不解的盯著他。
而江行止無視他人,只疑惑的瞅著流云,目光中透著復(fù)雜而驚疑的神色,將她上下一番打量,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倒把流云看的不明所以了,略一歪頭,意思是怎么了?有話你快說!我封著臉呢!
“沒事!你......繼續(xù)!”江行止收回目光,吶吶道。
若是流云沒看錯(cuò),他剛才的眼神中似乎沒有那么強(qiáng)的敵意了......真是個(gè)奇怪又想不明白的人!
流云回過頭,看了那干枯的手掌一眼,將囂張?jiān)跔T火上烤過后毫不猶豫的一刀劃過,江柏的手掌心劃開一道血痕。
口子不算小,可卻沒流幾滴血,幾人面面相覷,
王興道:“都被蟲蠱吸食了!”
殘雪翻過他的手掌,三人湊近一看,并無任何蟲蠱的跡象,甚至掰開傷口,紅色的肉上也無任何蟲蠱的痕跡!
流云哼哼了兩聲,殘雪會意,將江柏的手掌翻回去。
流云再次將囂張烤了火,伸出左手,一刀劃過。
她的手掌中心破開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她將手緩慢的靠近江柏,兩道傷口近在咫尺,一道傷口已經(jīng)干涸,另一道傷口正汩汩流著鮮血。
殘雪屏住呼吸,聚精會神的盯視著,她擔(dān)心流云染上蟲蠱.......
流云也很擔(dān)心,所以時(shí)刻警惕著.....
“小姐!”殘雪猛然提高音量!
江柏掌心平靜的傷口竟然開始蠕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傷口處不停地試探。
蠕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傷口向外張開漏出鮮紅的血肉。
忽的,一顆白色的肉芽鉆出血肉,看起來光滑圓潤,它上下扭動著,似乎在找尋什么。
“天吶!”上官寒青捂住嘴巴,往江淮卿身邊靠了靠。
江淮卿攬住她的肩膀,緊了緊!
流云將手掌又靠近了些,那肉芽仿佛嗅到了食物般“咻”的鉆出一指長!
好在流云早有準(zhǔn)備,立時(shí)撤后,卻依舊保持著一段距離。
慢慢的,越來越多的蟲子鉆出,它們爭先恐后的扭動著蟲體向著鮮血的方向而去,如同手上長滿了千絲萬縷的蚯蚓,正迫不及待的奔向食物!
流云緩慢的彎下身,她擔(dān)心距離遠(yuǎn)了,蟲子便會縮回去,距離近了,自己恐會被寄生。所以這個(gè)距離的把握,讓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謹(jǐn)小慎微。
她將手挪向盛放著尸體的木箱,引著那些蟲子緩緩靠近,剎那間,蟲子仿若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柔軟的蟲體一僵,便如千萬根鋼針般如饑似渴的插入尸體。
幾乎是同一瞬間,流云迅速抽回手,以防尸水濺入她的傷口。
再看那箱中的尸體,它被萬千瑩蟲鉆入,那些瑩蟲如魚得水,在尸水和肝臟之間上下翻騰,如饑似渴的飽餐!
有些蛆蟲被纏繞后,“啪”的一聲爆漿!
“小姐!”殘雪看江柏情況有變忙呼喊。
流云迅速包裹好傷口,向床上那人看去,此時(shí)的江柏似乎很難受,他的胸腔劇烈的起伏著,張著口急促的呼吸。
“王大夫!他如何?”流云急切的詢問。
“蟲子驟然流失太多,打破了長久以來相互之間的制衡狀態(tài),怕是不妙!”
流云低頭一看,那些蟲子還在不停的向外鉆,看來是餓的太久,江柏體內(nèi)的養(yǎng)分已不足以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