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寬慰
“老沈,這怎么回事???”侯翠翠握著手上剛剛拿到的燙金請?zhí)?,慢騰騰地磨蹭到沈佰承身邊,“要不咱們的賠罪就不去了吧?”
讓她去給一個死丫頭賠罪,這比殺了她都難受。
不過就是一個病秧子生出來的賠錢貨,連個男孩都不是,運氣好攀上了一個暴發(fā)戶,在她面前裝什么?
沈佰承聽出了侯翠翠話里話外的僥幸,看向她的目光也猶豫了幾分。
如今這請?zhí)鋈凰土诉^來,還是特約席位,他也有些拿不準沈瑤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從他把沈瑤從張家溝里接出來以后,父女兩個人便不是一條心了,沈瑤和他面前好像就隔著一面玻璃窗,掄不破也打不開,總是僵硬地隔閡著。
他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侯翠翠先上樓,他要先給沈瑤發(fā)出來一條信息探探口風。
沈佰承在信息編輯頁面沉默良久,最后緩緩打出一行字點擊發(fā)送:【瑤瑤,怎么忽然想起來請爸爸參加宴會?】
他仰躺在軟墊沙發(fā)上,將自己的整個人陷入其中,疲憊地探出一口氣。
刻意等待片刻后,他再度看向手機,卻發(fā)覺沈瑤仍舊沒有回應。
“這丫頭真是,一點也養(yǎng)不熟,發(fā)個信息都不知道回話?!?p> 正當他準備直接向沈瑤打電話時,沈瑤的信息卻在此時發(fā)來:【宴會由陳益謙舉辦,我不知情?!?p> 沈佰承看清手機上的字以后,不禁笑出了聲。
看吧,沈瑤拎不清,有人能拎得清。
沈瑤身邊有陳益謙這一個明白人,他也能放心不少。
再怎么樣他沈佰承和沈瑤是一脈相承的父女,血緣關系是永遠抹殺不了的,就算是淺舟集團董事長,到了他面前不也要乖乖叫一聲岳父?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高興地大叫兩聲,把侯翠翠嚇得從二樓探出來了頭,小聲埋怨道:“老沈,你高興什么?。俊?p> “你懂個屁!抹你的臉去?!?p> 沈佰承看見面前這一張已經(jīng)看了將近十年的臉,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剛剛新婚時的幸福與甜蜜早已不復存在,現(xiàn)在只留下了相看生厭的滿地雞毛。
侯翠翠愣了一瞬,乖乖把自己的頭縮回去,帶著兒子去做家庭作業(yè)一邊安慰著自己。
都是沈瑤,上次也是沈瑤,沈佰承才會直接在金明輝面前打了她一巴掌,現(xiàn)在也是,都是因為他沈佰承對她的態(tài)度才會一落千丈。
還好,她有兒子,只要有了兒子,她就能牢牢套住金明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