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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兮遇兮奈若何

第三十三遇 那我揭下面具

遇兮遇兮奈若何 普濃月伴 3751 2013-09-15 00:24:35

  若遇惜睜開眼時,確實躺在一間明亮的房間里,已經(jīng)不是昨晚那間頗有情調(diào)到昏暗的酒店包廂??帐幨幍姆块g,空氣冰冷。怎么能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呢?她的心莫名的一驚。

  意識漸漸的恢復(fù)過來時,渾身疼的可怕,頭要炸裂般。若遇惜不禁渾身抽搐了一下,身上的一寸一寸肌膚伴著空氣一點一點冰涼。若遇惜看著明亮的房間的天花板,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

  一點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喉嚨啞然。她瞥到了自己的皮箱,放在飲水機旁邊,房間的一角。她慢慢的坐起身子,低下頭,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衫,光著的腿感覺到空氣的寒意,反射般的往身上毯子里縮了縮。若遇惜抓緊了毯子,試圖把自己裹起來,警惕的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挺拔的男人,他在逆光里還是那樣的挺拔。

  如果沒有這么多事,她真的很想對他說一句,我想你,我很想你。

  可是現(xiàn)在的她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人生的浩劫,神經(jīng)已經(jīng)衰弱到了極點,沒有一絲力氣。她看到他,就能看到他的背后站著另一張的溫暖的臉,那張臉總是沖著她笑。

  何鐘寒在落地窗前,手插在褲兜里,卻已經(jīng)捏成了拳,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林逸那張抽搐扭曲的臉,可是他只能忍住,他不能動手,他只能忍。

  他苦苦想守住的秘密,被他殘忍的摧毀。還是讓著這家伙知道了,還讓她就醉成一灘。昨晚,要不是他忽然接到一個匿名電話,她現(xiàn)在還能完整的躺在他家里嗎,她會被傷害成怎樣,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昨晚他的戲剛殺青,劇組們準(zhǔn)備給他慶祝,忽然來了一個電話,那頭聲音陰郁,說是讓他快點趕到皇冠假日,那里有他重要的人,如果再不快點,后果自負。接著是一串房間號。

  他猶豫了很久,很重要的人,莫非是同與,她下午去參加什么活動了。他不得不提防這又是一個陷阱,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他還是去了,拋下了整個劇組。因為他感到隱隱的不安。

  何鐘寒急匆匆趕到那個包廂時,看到一張熟悉到有些不能相信的臉時,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上天,讓他義無反顧的來了。

  “若遇惜”“若遇惜”可是那張臉出了潮紅動都沒動一下。

  何鐘寒似乎明白了其中的蹊蹺,他想殺了面前的男人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拽著林逸的襯衫把他扔到一邊。急促地喊著“若遇惜”,可是若遇惜已經(jīng)是昏睡的狀態(tài),滿身的酒氣,從上到下的衣服已經(jīng)不能用不整來形容了,本來穿的就是一件長裙,何鐘寒捏著拳頭,隱忍的慢慢跪到地上,手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他還是緊緊的皺著眉頭,小心的為若遇惜整理著,每一個動作都輕柔的怕傷到若遇惜,每一個動作都想拼盡命的保護她最后的尊嚴(yán)。

  林逸站穩(wěn)了身子后,整了整西裝的領(lǐng)子,“呵呵,女人不過如此,前一秒還對某個男人愛的死去活來的,下一秒?yún)s可以投入另一個男人懷抱?!币恢彪[忍的何鐘寒像被惹怒的一頭獅子般一轉(zhuǎn)頭拿起桌上的酒瓶砸過去,卻被林逸輕松的閃掉。

  何鐘寒真的有把林逸殺掉的念頭。這該死的禽獸。何鐘寒的眼框變得血紅,冰冷的把若遇惜從沙發(fā)上抱起來靠在沙發(fā)上,慌忙的脫掉西裝把她包好,他快要瘋了,咬緊牙關(guān),手顫抖著,快速的把西裝扣起來,包若遇惜緊緊的裹住,然后打橫抱在懷里。他始終看都沒看林逸一眼,渾身散發(fā)著寒氣,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林逸卻陰森的笑著說了一句,看來,我果然對女人沒興趣。

  何鐘寒不知道該悲哀還是高興,竟然心里偷偷的緩了一口氣??墒撬€是冰冷的著抱著若遇惜,他努力的隱忍著,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酒店。即使周圍有人舉起了相機,他不在乎。他突然深刻的理解了,今天劇本里的一句臺詞,“你若是傷害她,我會讓你搭上整個世界來陪葬?!?p>  林逸,這一筆賬該怎么算。

  即使你是秦陸峰的朋友。誰讓你這樣輕而易舉的去傷害一個人,一個對我這么重要的人。

  林逸,提到這個名字,何鐘寒就想把他捏的粉碎。

  可是他更生氣的是若遇惜回來之前,為什么不跟他說一聲。這樣讓他手足無措,若是昨晚去晚了一步,不只是她,連他自己都會很他一輩子。這家伙,不管干什么永遠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永遠都搞得他措手不及。

  他整了整思緒,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就看到若遇惜低著頭。

  “你醒了...”

  若遇惜沒有回答,緊緊的裹著毯子,有些顫抖。

  “為什么不告訴我。”若遇惜聲音低沉的幾乎聽不到,并沒有抬起頭。

  何鐘寒沒有說話,只是走向她,他認(rèn)真的注視著她的眼睛,他的答案寫在眼里。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秦陸峰死了,為什么不告訴我?”若遇惜狠狠地抬起頭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聲音沙啞,“你明知道他對我多么重要,你明知道他就是我的恩人,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焙午姾谝淮慰吹竭@么歇斯底里的若遇惜,微微怔住,依舊沉默,一彎腰拿起地上的熱牛奶遞向若遇惜,表情有絲毫僵硬。

  “何鐘寒你不是一向都很有理嗎,你不是很能說嗎,你怎么啞巴啦,你心虛了嗎。大叔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不安嗎?”若遇惜伸手本想拒絕卻沒想到力太狠,啪的打掉了何鐘寒手中溫暖的牛奶,白色的液體濺到何鐘寒的西裝褲腿上,時間仿佛瞬間凝結(jié),仿若何鐘寒臉上徹底冰凍的表情。若遇惜的手抖了抖,眼底明明閃過一絲不忍,可是還是強忍著那一面堅毅。

  “他怎么死的!”何鐘寒站直了腰,突然苦笑出聲,眼神冰涼的看著若遇惜,聲音怪異,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他在出車禍之前來找了你,不是么?你到底說了多過分的話說,他才能出車禍?我雖然我一直覺得你的心是熱的呢,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冰冷。他一次一次幫你,可是你卻恩將酬報。我突然覺得很好笑,你到底是多冷血的人?!比粲鱿О研睦锏乃械牟聹y通通倒出來了,盡管她心里不斷的自責(zé),不斷地自責(zé)??墒钦l讓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抓住了何鐘寒,那個林逸口中跟她一樣與秦陸峰死有關(guān)系的人。

  “若遇惜,你給我清醒點,我只說最后也是唯一一遍,秦陸峰的死跟我無關(guān),跟你也無關(guān)。第二,是,我是冷血的人,可是這樣一個冷血動物卻因為想一個人快要發(fā)瘋,因為想要保護一個人用盡全力。”何鐘寒突然撲到沙發(fā)前,狠狠地捏著若遇惜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神寫滿了認(rèn)真,與“請相信”。他看到她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突然想輕輕的用指腹去撫摸,可是若遇惜那凌厲的眼神讓他心里更加憤怒,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悲傷之中的人,都陷入在一個自己設(shè)下的迷局,有幾個又是清醒的呢。

  若遇惜被何鐘寒用的力道逼出了一直隱著的眼淚,突然那些剛剛被她擺脫的日子歷歷在目,她內(nèi)心的悲涼一層一層的擴展開來,用盡渾身的力氣甩開他的手,“想一個人,愛一個人,你有資格嗎?你懂得什么是愛嗎?用盡全力保護一個人,真可笑....你每天帶著那層面具,不累嗎?”

  何鐘寒的眼里從略帶期待,變得傷痕累累,他的手漸漸沒有力氣的滑了下來。

  他以為她會懂他的,可是他錯了,原來,他高估了她,真他媽可悲。

  何鐘寒的眼神變得沒有一絲絲光線,突然他狠狠的抓住若遇惜的臉,“是,我是帶著面具,現(xiàn)在我就脫下面具給你看看,什么叫資格!”一彎腰緊緊摟住了若遇惜的腰,把她緊緊的固定在懷里,臉猛然逼近到若遇惜,狠狠的咬在她的唇上,霸道而無理。

  何鐘寒冰冷的唇碰上了若遇惜熱的發(fā)燙的唇,電流一束一束的穿過兩個人的身體,不可收拾。若遇惜使勁的掙扎,推脫。何鐘寒的心里有一團烈火熊熊燃燒,任由若遇惜使勁的掙扎,拳打腳踢。

  沒有想到這家伙力氣還不小,他一側(cè)俯身,兩個人狠狠的摔在地板上,何鐘寒一翻身,就把若遇惜壓在身底,她還在奮力脫離,可是越是掙扎,何鐘寒用盡了力氣抱緊了她。在若遇惜靜下來時,輕輕吻上若遇惜的額頭,眼睛。只是到眼睛時,濕潤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停了下來,極其不喜歡地抬起頭,就看到若遇惜冷漠的表情。

  像觸電似的想起什么,一翻身,起了身。

  手揚起,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但隱忍著低下頭“對不起,我太沖動?!?p>  若遇惜坐起來一把扯下沙發(fā)上的毯子裹住自己,蜷成一團,渾身顫抖著,她的表情冷漠到,可怕,完全無視了何鐘寒眼里的愧疚。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她把頭埋在臂彎里,背對著他,表情頹然。

  若遇惜不想去看何鐘寒的表情,她累了。想逃走,想離開這座城市?;氐侥硞€安全的殼里,把自己裹起來,回到最卑微最平凡的自己。

  如果冰霜還有溫度,何鐘寒的心已經(jīng)不能用冰霜來形容了。

  他的心,怎么她就是沒法讀懂呢。

  他以為即使這個世界上誰都懂不了他,但至少還有她能懂。他曾經(jīng)懷著絕望的心情想推開她,因為他們的世界那樣的不同,就像兩個異面,他們是異面上的兩條直線,怎么都無法相交的??墒沁@種絕望的心情越強烈,她在他腦中的形象就越清晰,他就比前一刻就更想擁有她。他看到他和秦陸峰開心的笑時,他就變得怒火中燒,情緒失控。

  他明知道不能去靠近她,他明知道他們的世界那么不同,可是,那么多少雖然之后,都緊緊跟著還有一個但是,但是我愛你。這比什么都重要。

  他比誰都渴望那個能牽著她的手的男人是他。終于他賭上一切,放開一切,去慢慢靠近她時,她說他沒有資格。多么諷刺。

  兩個人的心思,怎么也無法交匯到一個面上,這是多麼悲哀的事,空氣快結(jié)冰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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